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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天堂应该是图书馆(展)的模样
时 间:2019-08-28 06:50:23    来 源:实中校友网    字体:[增加 减小] 打印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文坛曾经掀起过一阵追捧“三斯”的热潮,这“三斯”指的就是马尔克斯、乔伊斯和博尔赫斯。其中的博尔赫斯更是被称为“作家的作家”。很多人以为,这是在夸赞博尔赫斯是大师中的大师,或者大师们的大师。但其实,当时拉美的左翼作家给博尔赫斯这样一个称呼,实则是一种批评? 今年是路易斯·博尔赫斯诞辰120周年,再过一天就是大师的生日了,又恰逢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正在进行,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博尔赫斯与书。 博尔赫斯与书
书之于博尔赫斯,实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从他的出生说起,博尔赫斯就是从书堆儿中诞生的——他的父亲,一名有着文学梦想的中产阶级律师,拥有一个藏书上万册的大书房。而童年时期的博尔赫斯,他的学业大部分就是在这大书房里完成的,父子俩也经常一起讨论文学。
除了这座天然的家庭图书馆,小时候博尔赫斯还跟着来自英国的家庭女教师学英语,后来在日内瓦还学了法语和德语,当然,他也很擅长西班牙语。这使得他可以大量阅读不同语种的其他文学作品,也因此,人们总感到博尔赫斯自己的作品,有一种世界性。
3岁的博尔赫斯 其实,书籍对于博尔赫斯有多么重要,听过这句话的人都知道:“我总是在默默思量,天堂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对于一个“盲人作家”而言,书籍就像眼睛和手一样,而图书馆,不仅是天堂,也正是他得以生存的世间。 当某大学请博尔赫斯来上五堂课的时候,“书籍”自然成为其中一个不可不谈的话题,这篇演讲也被收录进《博尔赫斯,口述》中,博尔赫斯提到,其实一开始的古人,是没有那么推崇书籍的,认为书籍只是“口述形式”的替代品,而渐渐的,书籍越来越承担起文明进程中的神圣职责,甚至有人认为,每个国家都应有一部书作为它的代表,比如提到英国那就是莎士比亚的作品,提到德国那就是歌德的作品…… 因此,博尔赫斯认为作为工具的书籍,无疑是最令人惊叹的,“其他工具都是人体的延伸,比如显微镜、望远镜是眼睛的延伸;电话是嗓音的延伸”,而书籍,“更像是记忆和想象的延伸”。 书籍所记录的,既有人类的记忆,也有未来的想象。 可以说博尔赫斯把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阅读上了。他认为读书就是一种幸福,另一种稍少一点的幸福是写诗,或者叫创作。 我们只应该阅读我们爱读的东西,读书应该是一种幸福。我们要在书本上多下功夫。我总是设法阅读一遍之后再读第二遍。我认为重读比初读还重要,当然为了重读必须初读。我就是这样崇拜书的。 ——博尔赫斯 那么,阅读对博尔赫斯的创作有着怎样的影响?这就要回到开篇提出的那个关于“作家的作家”之称的质疑了。 作家的作家
在中读推出的《遇见文学的黄金时代》中,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的陈众议教授,作为一位资深的“博尔赫斯专家”,为大家揭秘了这个名号的误解:其实说他是“作家们的作家”指的是他的文学源泉是作品,是书,是别的作家,而不是生活。
这里就要提到当时西方文坛的一个背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的整个文坛向左转,尤其到60年代学生运动时期,萨特被所有的年轻作家标榜为导师。而他的文学理念是“介入”,介入生活,介入社会。跟博尔赫斯走的正好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所以那个时候推崇萨特、推崇左翼文学的作家们,非常不理解博尔赫斯,批评他是“作家们的作家”、资产阶级作家,游离于现实。 而其实,在陈老师看来,博尔赫斯之所以选择前辈作家,以及书籍作为他创作的源泉,是有他的理由的。因为博尔赫斯的作品,总体上说来,是一种哲学化的、思辨化的作品。即使他写的很奇妙,写的很生动,但是背后充满了哲学的玄想,哲学的奥秘,他不是为了描写现实而成为作家的,是为了重新审视人类的一些重要的哲学命题而成为作家的。 书籍会消失吗?
上海书展刚结束,北京国际书展这两天又开始火热接力,人们穿梭在各式各样的展厅前,面对着一本本书,流连忘返,在博尔赫斯那篇谈论“书籍”的演讲最后,博尔赫斯提到了一个至今仍有争议的话题,书会不会消失?他说道:
有人在谈论书的消失,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一本书和一张报纸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报纸读完就忘了,那是一种机械活动,因而是肤浅的,而书是为了读后永志不忘。 当然,我们可能没有博尔赫斯那种“永志不忘”的野心,但在碎片化阅读,短阅读的今天,重温那个时代对书籍的那种温情脉脉,不失为一次重获幸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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