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今天 放眼未来

郭允 　　高一的时候，第一次开学生会全体成员会议。记得当时王主任面对着十几双稚气未脱却又踌躇满志的眼睛，突然发问：“同学们，大家说说实验中学的特色是什么？”寂静。王主任环顾四周，继而在空中有力的挥了一下他肥厚的手掌，抑扬顿挫的说：“实验中学的特色，是自由。”王主任当时那骄傲的神态与不容置疑的眼神在我的脑海中烙印着，至今抹之不去。我不知道在这样的高考压力面前，全国是否有 第二个学校的领导敢讲这样的话。我至今为这句话而自豪。 　　回想起来，我的高中三年绝非大家所想得那样一帆风顺。比如我第一次期末考是班里十几名；比如我的英语一直在年级 100到400名之间徘徊；比如第一次参加作文竞赛是被逼无奈——王老师把我叫出门，教育我五分钟后我的第一句话是“王老师我不会写作文”，然后执笔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王老师看得起我不容易这个面子得应付过去了；比如我参加了三次数学竞赛其实没有一次过初赛的，还是李老师帮我找的名额并给了我去沈阳国家集训队旁听的机会。当然这些事情都在以后变化了，或者说有成果了，但是大家可以感觉到我的高中三年决不是顶着班长和学生会副主席的衔，混迹于“竞赛一族”之间而自我感觉良好并且风风光光的进了清华的。在首届理科试验班的牛人们的“群牛环伺”和工作竞赛高考的三座大山重压之下，这之中的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的抉择与杂七杂八的错误，充满了艰辛。当然，我这人做事的最大优点是从不后悔。 　　然后我就想讲讲和清华结缘几个月来的一些感触。早在今年二月份我得到全国大学中文系、法学院和复旦任选系的许诺后来清华找上届的姜岳同学咨询时我就曾小心翼翼地问他：“像我这样的水平进清华不会垫底吧？”姜岳很坚定地说：“只要你比较认真，不颓废，中游没问题……我们学校高中培养的那些‘素质’，上了大学还是有用的、能看出来的……学习大家是同一起跑线，重新开始……我们班的数学国际金牌得主微积分照样考 70来分……”后来我颇为忐忑地来了清华。先是军训，班里三个优秀学员我拿了一个；而后英语分级考试，我轻松考到最高级；然后上课，不说数学，计算机课我这种在原来班里成天被灭的菜鸟俨然成了高手；同学买文曲星问我，我说像nc2000a村里420拿下；买耳机问我；随身听坏了找我；联欢，我唱歌之后同学们问我你是不是练过；最有意思是新生舞会培训，就我这身板的却一学就会，每次都有n多男女同学前来请教；同学们竟尊称我为“舞王”……今后如何不知道。但李一粟大哥高中保送生排名40多进了清华却是法学院前几名，张乐师哥连续几个学期数学都是接近满分，吴华师姐在号称“未来诺贝尔得主摇篮”的基科班叱咤风云；姜岳大哥在经管学院作为班长领导着一大批状元级人物……这些看似天方夜谭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的师哥师姐中。当然，他们的成绩都是用近乎疯狂的学习状态换来的。 　　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其实我们的学校还是很不错的。大家不要过分在意什么你们一年考不上几个清华北大呀，你们没有县里中学升学率高云云。我们的高中不普通在于她孕育着大学的沁人味道。无论是校园的气氛，教学 的方法，还是培养人的思路，都是比较超前的。这种宽泛的学识和认知基础为大家今后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与潜力——很多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而且更多的东西是潜意识里的比如直觉和 vision。所以，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讲应当有这个信心：只要我们能和别人上同样高的台阶，我们就可以通过努力，使自己在新的征程上不落后。当然，如果迈不过那个坎，抑或是人家登了珠峰你爬的是小土丘，那么空谈所谓的“素质”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特别强调“平台意识”。大家一定要跨上那个台子。不，是爬，也要爬上去！否则，在今后的日子里贡献同样的价值，你就要付出几何倍数的努力。高考，抑或是竞赛，是认识自我挑战自我的一次极为难得机会——这样公平的尺子在今后的生活中大家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认清自己也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有些人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没搞清楚自己的比较优势究竟在哪里，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有多大能耐。于是乎贡献给社会的价值大大小于他应有或者说可以达到的数量级。我知道有些人自恃清高的逃避，或是采取“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阿Q方式不予真正直面。我为这些人可惜 ——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虽然残酷，但又何等壮阔！当你甩众人于身后，一骑绝尘地驰骋于无垠疆场之时，那等意气，决不是桥那端畏畏逡巡之人堪与比肩的！有一次开学代会时刘校长说：一个学生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是在他该干什么学什么想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干什么学什么想什么……朴实的话语，却是过来人的箴言。 　　高一的时候有位学生会的师哥对我说：“关于这个学生会工作……其实你高中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让你能进入好的大学……另外咱们学校数学竞赛太难搞（平均每年两个人左右），我看你要么搞生物，要么搞物理，比较合算。”话音落下，这位师哥在我心目中的崇高形象便画上了许多问号。后来我们这届数学竞赛过线人数几乎是前三年人数和的两倍，更印证了我的看法。所以我说认清自己和 vision很重要，所以IBM把strategy thinking放在第一而teamwork只能排第三。有了这几样东西，你才能不至于用蛮力死钻牛角尖或是笃信着“无欲则刚”“过程比结果重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同学们来说，你们应当坚信——努力是会有收获的。 　　班主任陆老师在我离校之时对我说：郭允，你是有能力的，今后能行的。不信咱看着。 　　我笑笑。这是评价，是鼓励，更是期望。 　　愿同学们能为社会多做贡献，为后来人铺好路。 　　谨以此文与大家共勉。